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阖眼还没有三分钟，陆翼遥的电话又响了。他皱了皱眉，拿过一看，没有避开林安歌，直接接听。
“昭五……”
“翼遥，现在说话方便吗？”
手机里，传来了姜昭五沙哑的声音。
“稍等。”
陆翼遥拍了拍林安歌的手，林安歌睁开眼，两人目光交汇了一下。
“去吧。”
林安歌小声道。
陆翼遥掀开薄毯，起身去了书房。
林安歌见打电话给他的是姜昭五，没有多想，继续闭上了眼睛。
她刚刚还说不累，在摇椅上躺了这么一会儿，眼睑却有些发沉。不论是怀晏晏，还是‘阿梨’，怀孕初期，她都有些嗜睡。
没一会儿，空气慢慢安静了下来。
陆翼遥进到书房，清冷开口。
“昭五，说吧。”
“翼遥，我想问你，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？”
姜昭五的问话里，含着深深的痛苦。
陆翼遥幽深的狭眸微缩了一下，眺目，看向窗外，薄唇轻启。
“不是。”
“翼遥，我父亲找到我，是你给他提供的线索吗？”
姜昭五又问，声音愈发沙哑，就像石子摩擦水泥路面一样，沉闷而有令人心惊。
“是。”
陆翼遥眸光一紧，肯定道。
一问一答，像是问询。
“翼遥，你为什么要告诉他？”
姜昭五扯动嗓子，嗓音刺哑。听得出来，此刻的他，很痛苦。
“昭五，难道我不应该告诉他？”
陆翼遥低沉地反问道。英挺的剑眉紧拧了起来。
父子相认，这不是一件令人皆大欢喜的事情吗？为何姜昭五这样痛苦？
“是的，你不应该告诉他……”
姜昭五回道。
“昭五，出了什么事？”
陆翼遥心口一紧，眸光跳动，声音愈发低沉。
“翼遥，我真的宁愿永远孤单一个人，也不愿找回自己的父母……”
姜昭五的嗓子发颤，透着痛苦和懊悔。陆翼遥听来，心思越发发沉。
“昭五，到底发生了什么？”